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16-10-30
|
落叶海
发表于 2017-10-31 22:05:49
我从莉阁走了出来,站在走廊上点了根烟,由于白莉媛一直呆在老家,店铺 的事情就只能由我来处理了。不知为何,年后店里的生意差了许多,莉阁的客流 量原本就不是很高,店里的客单价也不是面向大众消费的,主要是靠一些挥金如 土的老顾客。但是这些往日里常见的贵妇名媛明显来得少了,看来白莉媛的交际 圈对于生意的影响还是很大。
a/ K; x* {% y0 D& W
0 A+ n* Y# ~' ]% r/ ^想起独居老宅的那个美妇人,我的心潮再次跌宕起伏,真想尽快结束这边的 杂事,回到她身边共享平淡无奇但却温馨幸福的生活。 / C+ w; C$ h: P; e' M
H; m% j+ k; ~' c0 _+ m! a有些郁闷的抽完烟,我转身向楼下走去,没想到却在电梯里见到个熟悉的身 影。
# M( i$ q7 o$ O- Z9 U
& a7 R* q. S3 W& y「嗨,高岩哥哥。」略带甜意的声音还是发自那个小易之口,她好像已经忘 记上次在夜店的遭遇,很热情主动跟我打着招呼。
9 o# l5 @' R' x! G" P
T8 s: R+ @& w/ N& w" ]3 ^+ k在这个上班时间,她身上出乎意外的没有穿制服。一套简单的蓝色牛仔服将 她瘦瘦的身段包裹得更为苗条,脖子上缠着一条白色针织围巾,脚上穿着双白色 的运动鞋。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简单的马尾,没有化妆的白皙脸蛋上挂着纯 净笑容,看上去就像个女大学生一般。
# j9 X5 O, a4 C ^/ s4 z( m
* p* W) u- f' T: w: Z0 A7 y5 L「你怎么不用上班?」我有些疑惑的问道。 u- `7 F" q& `$ B! I
2 r1 E3 q$ A+ d' T- }& n1 J
「我辞职了,打算去别的城市。」小易很有礼貌的回答,我这才发现她脚下 放着个大旅行箱。 9 s8 R+ ]3 Z; g, @/ c2 o
1 ^0 S6 c; j; |0 a+ C7 w
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,小易也失去往常的活跃,不大的电梯间里就我们两 个人,看着电梯内壁里倒映着两人的影子,我们陷入尴尬的沉默中。幸好没过多 久,电梯就到了底层,小易跟我轻声道别,有些吃力的提起旅行箱向外走。 $ j* |1 N6 ~! }% ?/ @( N$ I
* f- g% d% w* N. c+ |, B( ^( q我看着她瘦瘦的身子拉着大箱子,一只脚已经迈出电梯门了,心中突然若有 所动,伸手按住了电梯门,小易有些吃惊的回头看我。
# C- m8 U& k9 m$ ]. y( e+ { {$ o) F& L# H* K
「我送送你吧,你去哪?」我不由分说的把行旅箱提回了电梯里,小易脸上 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,但她很快露出个开心的笑容。
( W( ~% y' {+ ~: ]) P2 M J3 U! g5 m: h' X4 z
我们一起到了地下车库,将行旅在后备箱放好后,驱车向淮海站驶去。 0 y" w. f" c, g x$ A" |* C
" u+ W/ J6 k/ K/ m/ _; V一上车,小易又恢复了她原本古灵精怪的本色。她坐在副驾驶座上,东看看 西瞧瞧的,好像对这辆车有很大的兴趣,或者说是对跟我有关的东西都很好奇。
5 N8 [" T& O, h* s0 u) e3 v1 S. j
2 f" J. H& i9 K! U她嘴里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,不是问这辆车要多少钱,就是问白莉媛这些 日子去哪了。 1 | m9 U6 v* `: j: N; K! X
0 k1 Z! c9 c3 O: e* {「高岩哥哥,你看我戴着怎么样?」我侧着头一看,小易瘦削白皙的脸上不 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副Chanel的女式墨镜,硕大的镜框下那小嘴露出小孩子 般的笑容,洁白整齐的牙齿带着几丝得意对着我笑着。
d0 B2 L; e3 W4 w: ?3 E
; `( E" L2 ?" Z- y0 e) H0 E「把眼镜放回去,不要乱动车上的东西。」我认出那是白莉媛的私人物件, 她平时都是放在手套箱里,有些不悦道。 4 Q% n" h2 D0 t$ _* M3 y7 X
( ?! Q0 N% A. u9 h I" }# b9 z
「哦。」小易见我脸色不是很好看,忙把墨镜取了下来放回原处,这下子她 变得拘谨了不少,端端正正的坐着再也不动了。 ! L9 @5 R F6 t
$ |, a: y; f+ F k( _
我看她变得不苟言笑,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样子,心想自己刚才那样子说话可 能吓住她了,自己一个大男人何必与她计较呢,而且这小姑娘还帮过我的忙呢。
9 e0 b3 `; k5 | o/ |! Z8 Z! Q0 W' Q+ w% L% }
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:「你没事吧。」
3 | u, b, ?' x1 `+ [3 d
5 O8 z @. @, R$ a2 U. @: R「没事,我在看风景呢。」小易转过头给了我个灿烂的笑容,她脸上一点没 有因为我的话受影响的样子,至少我没有看出来。
1 N: m, W9 [% w1 v4 i
$ ^# e. f! n3 G3 p& C「这个城市好大哦,我都快要离开了,好多地方都没去过。」小易双目注视 着窗外,喃喃自语道。她好像真的是在看风景般指着窗外,眼神中充满着羡慕与 憧憬。
* B# }$ t. t& `# c( ]) T3 C
8 K: V2 J; s6 q. U, ^ R刚好我们的车子经过了市内最具文化色彩的一条街道,两边都是上个世纪的 红砖建筑,房屋和街道都带着外国殖民地的风情。上个世纪初,曾经有很多文人 墨客在此居住,现在则是都市白领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,好多穿着时尚的男男女 女坐在街头的咖啡座上,漫无目的的闲聊着,享受着难得的暖阳。 % K) w* N$ d! u; ?% S# b. g
$ {, m! p+ |- s: M! V- L
「你要去哪里,为什么辞职?」听着她大有感慨的话,我突然想起前面正要 问的问题。
0 M( J. P) z5 k0 B3 P( g/ r! r8 _& w, I7 Q- K0 L$ I* [* a* S! M
「在一个城市呆久了,我就想换个地方走走。我喜欢大城市,这里到处可见 大楼和小车,到处可以见到漂亮的人,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,过着轻松而又时髦 的生活,她们真的好快乐。」小易喃喃自语道,她的语气就像一个小女孩看到了 心仪的糖果般,我还是头次见她这般真情流露的样子。 & \0 V q# @* p; N+ p
" \- b5 l _1 t# H) ]( Y「其实她们过得未必快乐。」我随口答着。 * J* W2 f8 s2 J( U
# O0 \$ {. f+ E- ^! @
「你怎么知道?起码她们可以穿名牌衣服,可以吃好吃的东西,身边从来都 不缺帅哥,总比我们辛辛苦苦上下班打工的强吧?」小易有些气势汹汹的反驳着, 她这种反应并不像往日那个八面玲珑的女孩。 * Z' W" a4 G( M" `# r
v A) a4 E4 _4 m: ]8 p! Y4 H0 F# d「我们一年的工资还抵不上她们一个包包,多少人省吃俭用就想买点好的东 西,还要等到换季打折的时候,谁愿意过这种日子啊。」
, w* a! N' p& {( B
- h/ p; w/ \" l0 n. v/ l/ U' Z「金钱未必可以给你幸福。」我很简单直率的说。自己所见的这些富人中, 真正幸福的并不多。吕江富倾一方,但他的儿子与家庭却让他烦恼不已;薇拉s u出生优越,但却不能拥有正常的婚姻与生育能力;梦兰施依筠这些人,整日为 自己的名誉地位而汲汲与求,更是难言幸福二字。 " B: v* }. @: O, g" X" z
, O8 d) l7 H. U, D
「但没钱你肯定不幸福。」小易斩钉截铁的反驳道,她很少像这样直率的表 露自己的真实情感。 " A: y, F( }( V+ ]0 S4 N
: ?/ q; B# X- x' Y, N6 z「我们家在北方一个小村子里,我有六个兄弟姐妹,从生下来我就是过着没 钱的日子,没钱吃饭、没钱穿衣、没钱上学。我们那男的长大后就去挖煤,女的 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,家里每天都是为了一点钱和鸡皮蒜毛的事情在吵,吵着 吵着互相就打了起来。我当时最讨厌的就是呆在家里,恨不得早点长大可以出去 打工。」
# O; h- W! a, j" X! ^
( q* e4 ~9 y7 E1 w$ l「这种没钱的日子我过了十几年,我一点都不觉得没钱会让人幸福。」小易 用一种厌恶的语气说着,她视线注视在窗外经过的车流与男男女女身上,目光中 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。 ( U, K w* k, g7 z# G: k7 C
. k6 i- O8 I$ t4 ^「所以我早早就出来了,离开那个让我讨厌的家,我整个人就像重新活了过 来般。我去过好几个城市,大城市里有的是工作,赚钱的机会也多,我在这里可 以靠自己赚钱,可以用自己的钱让生活过得好些。」
1 Q; g$ b2 j% i1 M6 O. V* u# O; O7 U2 I; U2 ^
「这里多得是外地人,大家都是为了来赚钱的,不会问别人的来历,谁也不 知道谁的家庭是什么样,只要你有钱个个都看得起你。我可以跟那些城里孩子穿 一样的衣服,吃一样的东西,玩一样的游戏,只要我有钱就可以。」 & C' s- P8 e. V7 Q
$ {. H1 Q/ l1 ]# u+ k2 v4 J
小易这番抢白让我无言以对。这个女孩子虽然瘦弱,但她经历的事情却一点 都不少,她就像一颗长在砂砾地里的小树,虽然没有多少雨露和养分,但依旧顽 强的生存着。
, b8 f, O' h% G+ v( z) O1 y5 \4 t" [2 T! _
「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离开这里?」我想转移有些低沉的气氛,随口问道。 " h$ \$ \* K. ?" ~, |( N1 s6 n
/ P; H, i1 M/ |) G# q/ y「我还年轻,想多去几个地方,走走看看。」小易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 动了,她口气明显轻柔了起来。
- C0 b; g9 c A& \( B: h: ?
. F3 \- K& L& t: x/ m8 f, D5 S「我的梦想之一就是当演员,这样我就可以去很多地方,穿很多漂亮衣服, 跟很多大明星一起演戏。刚好燕京有一家电影学院给我发了录取通知,我想去试 试。」 - a7 e0 g. D C
- d9 ]5 ~) p1 L. |/ M「那你生活方面有困难吗?需要帮助不?」我对这个女孩心生怜惜之意,她 身上有股难得的韧劲,总是在挑战自己的命运。 . @; l% ?7 s( O/ |' \9 h) Z0 `" l9 H
/ b. r- l8 b, v! e, i5 S9 Y1 U「哈哈,谢谢哥哥。不过我在店里做了三年,莉姐对我们一向很大方的,再 加上还有其他兼职什么的,也算是攒了一点钱,够我生活一阵子了。」小易笑着 拒绝了我的好意,但从她的语气看,显然对我有意帮助她感到很开心。 1 q% J6 R6 S5 z4 G5 p3 ?
) [, |, t+ B6 j6 L
这个女孩子可能比杨乃瑾还小一些,但是相比之下她自立的能力却强了许多, 这些年走来肯定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容易,比如说那天在夜店里发生的事情,那应 该也是她兼职的一部分吧。 # n* t7 \# O( D' E/ U) A4 k$ Q
' X0 W s6 N! J5 M- [不知不觉中,车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,我拖着箱子陪她走到了候车厅。验票 口已经排起了长龙,小易站在队伍后面,对我挥挥手着说:「谢谢哥哥,我可以 自己等的,你有事的话可以回去吧。」 ) k* {: Z x! W4 G# |
6 y; Z+ O8 C3 p「你的手机呢?」我本来要转身离去了,突然觉得心里头有些放不下,想了 想突然开口问道。
7 r6 A! w7 F, {4 s N" G# l% F+ V' r0 {
小易不明白我的意思,但她还是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翻盖手机交给 我。我打开有几道裂痕的翻盖外壳,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,然后将手机塞回她 手中,沉声道:「有什么困难就给我电话,没事就不要打了。」
& Q9 X1 U1 `( o( I7 ?% l
! ?$ u1 Z. n9 W- h- @$ g5 A小易接下了手机,笑得像一朵花般,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状,轻声道:「高 岩哥哥,我能抱你一下吗?」
" t9 J; H$ ]% D% I6 @, I4 u3 _- d) J+ E. d& D
她今天脸上没有化妆,瘦瘦的身子站在那里显得很娇弱,但却比夜店里那个 浓妆艳抹的姑娘更好看。
) }0 L- P. w$ \( P& V( r( T
1 s, }# r! C W s我迟疑了下,点了点头。
( o* O4 p. H- m; J- T# q
/ g+ ]8 V6 P" ?8 y没等我开口,小易已经像只小鹿般扑了过来,她两根细胳膊紧紧的抱住我的 腰,把小脸埋在我的胸膛里,我两只手尴尬的抬在空中,不知放下来还是抱住她 是好。
* q( @$ K* V" F* A" b: }+ L! d% }9 n% A/ _
「我叫易佳,容易的易,佳人的佳,要记得哦。」怀中的女孩喃喃自语道。 8 F6 f# M9 I& y4 y& p1 T$ H8 B) r
! t% |" j0 F b她比杨乃瑾矮了点,但瘦瘦的身材相差无几,身体带着年青女郎的稚嫩,头 发上有洗发水的清香,我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了半响,最后还是落在她乌黑光滑的 长发上。 # ?& z0 N: T1 J+ |, f8 S: O9 X
/ [7 x$ v" e8 }5 G8 ]" L2 P小易很陶醉了抱了一会,她主动的松开了我,拿起行旅箱,脸上带着温柔的 笑容道:「谢谢你,我又完成了一个梦想。」
1 T' W8 |7 \2 t$ h5 \' c" ?' c) K* W+ i0 b
「路上小心,多保重。」我微微点了点头,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。
' d, {7 L1 [# h$ J+ m' S& x/ t0 s1 ] N$ I7 b0 _
目送着她通过了检票口,我转身朝站外走去,背后突然传来小易清脆的声音, 我回头一看。
. l; g) v& J( b2 S( L0 v6 O3 ?! ?
「高岩哥哥。」她站在入站口的人群中,努力的向我挥舞着手,然后把两只 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:「你真的好帅哦。」 0 D7 Z$ O7 p+ T: z4 T$ K
& z z8 N/ W2 U+ f9 N过往的人潮纷纷转过头来看我,在我无奈的表情下,小易提起行旅箱向里面 走去,那条白色的围巾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4 m8 k( N/ H/ y- {" p) f8 ^/ {. d) z; a; U# R
从车站回来后,我驾车往家里方向开去,不过到了大楼却没有驶入车库,而 是直接开到了幸福家园小区门口。新颖小店门口还残留着鞭炮痕迹,来来往往的 客人挺多的,看上去生意颇为红火,老张和姚颖正在忙着招呼顾客。
) A5 [: M0 R$ l0 V5 W9 |2 s2 I% Y2 D
( @- D* f* |- u( H3 {; x& v眼尖的老张看到我出现在门口,立马迎了上来打招呼,他看到我停在门口的 霸道,眼中顿时一亮,满脸堆笑的问东问西,这时姚颖也从店里走了出来。 ) L( E4 y O: j1 [; c D h, k
5 ^& v) [6 |, V4 G" V2 M) L「老婆,你快来看。咱们这个弟弟现在可是发财了,开这么好的车,啧啧。」
+ _% u# S! x- B0 J. _& q
5 r" _/ A# j/ r, S" y0 ?2 X- R3 f老张抚摸着霸道的车身谄媚道。
* F8 s/ n! k0 R) L/ W
0 D# z0 u6 _( b1 G0 t$ o+ ?/ h" h姚颖没有理会他,她看着我的双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关怀,微笑着拉着我道: 「弟弟,你可算来看老姐了。」 2 W: K4 Q5 F {: u6 Q6 Z: q+ ]
$ Z* R% N0 a, S& K l+ a& v
「是啊,你怎么好一段时间没过来了,我们俩一直都挂念着你,你姐还整天 唠叨着让我去找你。我又没有你电话,怎么找。」老张在一旁说个没完。
3 R' J! [# |" e
1 q' ]1 r# Z9 v: g+ Q8 K我返身从车上拿了几个袋子塞给他,里面装着过年送礼用的烟酒,好让他停 歇一会。
, G* g1 f) a' {3 }3 A$ J' k8 m, R6 T- |& `+ |* x
老张眉开眼笑的就要伸手去接,却被姚颖一手抢过,她乾指一挥道:「这个 是我弟弟送的,你那么激动干嘛。」
8 x3 S; q, |% V% J0 \
/ Y$ |. L% ^5 I$ {9 {3 a「这……这,我是他姐夫,收点酒算什么。」老张张口结舌的争辩着。 " V% k; v M$ s( _& [5 T: \2 ?
+ D. f5 J. R' g「喝、喝、喝,血压那么高了还喝,喝出病来我可没钱给你治。」老张被她 一阵抢白,顿时无言以对,但两只小眼睛还是不甘心的在那些酒上打转。
( G1 }8 x, ^+ y5 M5 p' ?
$ k4 j2 F/ p b$ D0 m「我先帮你把东西拿回家收好,你好好看着店,等会换你回家吃饭。」姚颖 柳眉一竖,向老张横了一眼,老张顿时软了下来,有些悻悻的走回柜台了。
) T8 W( B! N4 K- @5 g1 _1 o$ e. Q7 d- F9 O9 h0 U
姚颖一边提着烟酒,一边拉着我的手返回小区。重回那个熟悉的房子,我不 由想起初到贵境的那些事,我在淮海市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这里落脚的,我曾经 与姚颖在客房里的那张床同眠过,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,我也并不知道 她之后会成为我的义姐,更别说她居然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。
% I, d3 \1 p5 l. ]3 |0 |
7 Z( U$ \. |* D) d7 |4 G$ |& Z" I姚颖一进门就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,她最近生活应该过得比较滋润的,丰满 浑圆的双乳在大红色毛衣下凸得很明显。她给我倒了一杯热茶,然后在我身边坐 了下来,我们聊了聊这半年的近况。别看姚颖对老张嘴上毫不客气,但从她言语 间可知,夫妻两人感情还是很好,小店的生意蒸蒸日上,蕊蕊过完年也要上小学 了,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挺红火的。
3 J8 p2 h, o! z0 W; K6 X$ ~* q9 k1 v- ~
说话间,姚颖抚了抚额头前滑落的一缕刘海,她白皙光滑的脸蛋好像圆了些, 涂得红艳艳的丰润双唇,眼神眉梢带着春意,完全就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少 妇。虽然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大富大贵,但又不至于陷入困境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 平平淡淡、无风无浪地过着市民小生活。 + R" H/ x; S+ U
; k* P& @7 f6 R' z4 c「姐,你这几年还有回过老家吗?」闲聊了半天,我终于说出了此次前来的 目的。 . `; y: k7 T/ n! z; a) e
" K! o. T1 d! y( W4 B9 }( P- j
「自从弟弟出事后,我就回去过一次,到现在都7、8年了吧。」谈到弟弟, 勾起了伤心的往事,姚颖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。 9 ~# w9 }) B2 ?
4 f" k; S% }; F. b) @
「虽然我是在那个镇子长大的,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,那个镇上的人 都很坏。」姚颖说起鸟山镇,一脸反感的神色。 # B t/ A; Q" q; ?0 s& j; c
7 ~4 _* ?/ M1 M; c0 ]9 @7 m「怎么了,你为什么问起这个?」姚颖疑问道。 2 q; }' A3 k T8 y' [) V2 f' m
0 m" O, @' ^: E* |) {
「我过年的时候,去了次鸟山镇,所以听到一些事情。」我把从李婶那里听 到的故事转述了一遍。 4 ~) o, W) R: t/ M9 G. H, [
: `7 A3 ]2 w. G4 d
「娘真是太不容易了。」姚颖听我说这个故事的期间,一直把嘴唇抿得紧紧 的,她眼眶中隐隐约约有些湿润。
* l( x- Z! E0 |8 }$ V
) t2 A& r1 P7 q9 A9 a, ?「她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,我还来不及报答养育之恩,她就走了。我娘这 么好的女人,为什么这么命苦呢?」姚颖语气凄凉的自言自语道。 ]5 Z( L7 F$ I9 a& E- _# T
. C0 @* u/ _& d/ ~8 J: L; S" J「可是,你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吗?他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生活。」我忍不住 发问道。 / P5 e g. a& X) y4 H6 y1 X. {
% P b N$ r+ R( p$ l2 N* O- [
「父亲?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,他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。我长大一些后, 有问过娘这个问题,她总是告诉我,父亲在做一些很重要的工作,所以不能跟我 们在一起。」姚颖说起她的父亲,一脸愤愤不平之色,但她对此人也了解不多。 + l/ [9 w3 l( u# c! a
3 g' m k |/ C3 m「日子久了,我也不在乎这个事了。没有父亲又如何,他既然不在子女身边, 说明他并不爱我们,一个不爱自己子女的父亲又有何意义?」 + `0 \8 l5 E8 |! G! ^3 C s
% f. i) P9 G u( t: X「你娘有没有说,为什么他不能回家,他在做什么工作?」我继续问着细节。
0 D9 k3 f$ M l; X5 H& N- M/ E& ^
, w& c1 E% a. t8 h5 i( j$ q4 |「娘从来没有说过,她好像总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一样,日子久了我们也都不 问了。」姚颖摇了摇头,她脸上一片迷茫之意。 & Q7 E4 U! v2 u' R1 `8 n! K' l: q. P
6 |. X. R7 z; R ~
「弟弟,你为什么关心这个人?」她好奇的问道。
2 N [& P: Q+ ~2 R2 x5 c7 D
" v7 H& E2 f! _7 B: l: w, M# U; ~3 s我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那几张照片,摆在了姚颖面前。她目带诧异的拿起照 片,仔细的看了又看,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。
# C/ x5 Q" C; V$ M" O* u$ _/ U
& }4 q6 T& i# S「你去过我老家了?」
& a& N6 P7 g7 s1 ~, C( {" }
, S( w8 P# k8 H+ _5 L我点点头表示确定。
* a# S; m4 {5 ~
. e# W; }1 e% C A, L; Y1 h「难怪,我一直记得有几张照片还留在老家。但又很讨厌回那个镇子,没想 到你帮我带来了。」姚颖并未询问太多,她已经被照片勾起了回忆,开始自顾自 的说了起来。 1 v" n H! l9 r4 B; ~' d- V: p! O
# F j6 v$ e1 C* K
「这是我跟娘唯一的一张照片,那时候我才5岁,你看我娘当时还挺漂亮的 吧。」我点头表示赞同,姚娘一看就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,我对这样的女性 一直很有好感。
9 C, ?! v# e6 [# }( n3 g4 N& U! |; \. r5 y. S7 @; G$ {$ V
「只是她身子一直都不是好,又有两个小孩要养,从小到大我们都很拮据。
5 r. P o) W! y% X' }2 `6 ^
5 s6 A6 `( `8 k$ M就靠娘给人做针线活赚点钱,她每天都要做到深夜,日子久了就患上了咳嗦 的毛病,她又舍不得花钱去看病,结果拖着拖着后面就……」
# b. _/ U4 U2 Q; i4 {% U- k! b/ l2 c2 E1 a' l$ _* l( z
姚颖越说越伤心,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。我心中恻然,移过身去,将她 轻轻抱入怀中,轻拍着后背安慰她。
" K' A% H0 ~$ U! V/ b
. i3 g% r" E2 n# O* n8 `过了一阵子她才好点,擦了擦泪水,拿起桌上的那一张单人照。 2 Z& ~8 L7 T: L" V) U9 w0 g
+ F3 `+ _/ X; T3 ], F7 D0 B「他就是你父亲吗?」我轻声的问道。 0 o6 g. [' s/ {
: q& B( B, l. J' L, v
「嗯,娘一直把这张照片收藏得很好,小时候我经常看到她在夜里无人的时 候,偷偷的拿出这张照片边看边落泪。长大后我有问过她这个问题,她这才告诉 我这个答案。」姚颖的眼中带着不知是喜是忧的神色。
/ N+ O; |- a- ]* W: @2 o6 x2 b5 v9 |, N9 y; L5 h
「我那时候并不理解,为什么娘会对着照片里的男人落泪。等我年纪大了点 后,我才明白了她当年看着照片的眼神,只不过,她从来没跟我讲过他们之间的 故事。」
* z- x9 D: k, U( ]' J) W8 a
. `; s. S9 i }" _! `+ x我听了心中也是颇为惆怅,姚娘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,她是如此的痴情与 顾家,但她的命运却如此的坎坷。这世界对她来说未免太残酷了吧,为什么忠贞 与善良的人总是得不到应有的福报呢? 2 s) P$ y w, ^
/ C! s+ j2 ~6 u6 V姚颖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,她这时又拿起那张合影的彩照,她脸上突然多了 一丝笑意,白润的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那对人儿,好像这对她来说是一段美好的 回忆般。
7 C( J. K6 `' J8 w; ^; ]& t/ {% C8 ^9 u: s1 z
「这时我十八岁时候拍的,那时候我已经到城里打工了,小恩放假的时候来 看我,我带他逛了城隍庙、植物园还有好多地方,那天我们玩得好开心……」
& b8 s( d" d9 U+ B% W1 }) O* e- \, w2 x/ p
「小恩?他就是你说的弟弟吗?」我这才知道姚颖弟弟的名字。 : ^5 I& Y, S0 Z5 r( ~; y. e2 k
: R/ h7 Y% M7 c9 s4 R「嗯,他比你大两岁左右吧。当时还在上高中,不过已经长得这么高了,只 是从小我们家条件不好,他一直是那么的瘦。」姚颖说起自己的亲弟弟,双目中 透射出难得的热情。
S* W& ^6 }8 M' ?) Z6 I2 [" l K9 j9 B( P
「你看,小恩跟你多像啊,他现在要是还在的话,估计也会跟你一样,高高 壮壮的。」 / S W/ U3 Y! J7 x9 e( \
. \& b/ Y1 u, p+ G3 ]; w
姚颖痴痴看着照片中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孩,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跟男孩身边那 个青春活力的女孩一模一样,这一瞬间好像也回到了十八岁的那段时光。 2 _5 i/ m7 ^: i; T3 E/ \/ W
) W4 T3 K- @& r/ E% Q「你弟弟比你小四岁?那么,你父亲都没有回来过吗?」我之前一直觉得哪 里不对劲,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了,如果说韦叔从未回到鸟山镇的话,姚颖的弟弟 是如何出生的。
- x0 |( i) z' F/ O: j3 Y" H+ \# `, E5 c' A; l1 r1 s6 v' Y" J
「我也记不大清楚了,好像有一天娘把我寄在邻居家里,她不知道有什么事 情出门去了一趟,然后隔天家中就多了个弟弟。」姚颖眼中的迷惑并不比我少, 她自言自语道。
) `6 n* b7 q$ l' e0 E$ T4 J5 A! Q$ k% O; `' [5 b: Q
「等长大懂事后,我才明白了,小恩应该不是娘生的。」姚颖摇了摇头,又 点了点头,她的话音变得很柔和。 0 M0 b/ e N: ]. W, R( d
+ N( e: L4 A& q4 l+ D: u- D/ Q
「但不管怎么样,他都是我的亲弟弟,娘也把他当自己儿子一般看待,我们 一家人从来都是这么相亲相爱的。」
) r. t5 T0 L, u. i, M
, h6 o& T; P% _# M! N, k+ t5 Z我原本抱着解开疑团的期望而来,没想到见了姚颖之后这疑团越发大了。目 前来看,只有韦叔是姚颖的父亲这一点可以确定,但韦叔为什么抛下妻女不管, 姚颖的弟弟究竟是谁的儿子,一连串问题依旧困扰着我,为何这里头的关系这么 复杂。当年韦叔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这时候我多希望他能从地下复生,为 我解开这些疑问。
% V- K3 ` ?, A8 @% ?0 q
" `, X. @- Z X6 s# e' b「弟弟,你为什么对我们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。」姚颖从回忆中清醒了过 来,她略带疑问道。
- n3 b. S' a* R6 N+ |8 l/ y4 I/ X( E- G2 H6 }
我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掏出那只怀表打开放在她面前。姚颖好奇的拿起怀表, 当她看到表中的女子时,惊讶的叫了一声。 ; Y) o+ u1 P+ ?& M; P
% R: V! |+ `6 J" s' C
「这,这不是我娘吗?弟弟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。」 ' k" r! `5 w" t' P- }
" Z' T; |8 b, I9 s( ?我这回不再隐瞒,把自己从南山岛到鸟山镇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,当然重点 是韦叔与我的关系,以及他把怀表交付给我之后的一系列事情。
& c1 {7 D1 A6 t" @/ R) r; j
. Y" j: M7 J' w. ?/ L4 b$ {+ G- ?听完我的故事后,姚颖犹豫了一阵子问道:「你说的这个姓韦的,他真的就 是照片里的男人吗?」 / X) d0 W6 ~. ]2 b) G
, _9 v& f7 [) y; _/ X8 m「是的,我在岛上跟他住了6年多,他的确长得很像照片里的男人,而且这 个怀表也是他交给我的。」我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。
2 ]; j5 I- x. p: ]4 v' L
. q) y& _9 c$ I1 m( M2 O9 r7 R「这么说,他就是我父亲了。他姓韦,叫什么名字?」姚颖目光转到那张个 人照上,眼神中迟疑不定。
: R% R/ T/ `$ {( [0 n& n! G
/ C* i, q" h) b9 b6 g# O「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他只是告诉我姓韦,其他的还是找到鸟山镇后 才知道。」我摇了摇头遗憾道。 " m2 K; M, b( V0 e& l M( r
5 v; S7 j/ L5 e Z
「韦……他死了吗?你逃出来后有找过他吗?」姚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,但 我可以听得出她对韦叔的关切之意,毕竟这个男人与她有着血缘关系。
6 n O9 v4 [, r
+ \! v' l1 E) E& O* X1 Q我沉重的点了点头,当时南山岛那场大火十分可怕,整个精神病院的建筑都 被烧毁了,除了部分医护人员外生还的极少,而当时的住院病人则全部丧生于火 海中,我最后一眼看到韦叔时,他全身已经被大火吞噬了。 7 j' s0 i6 E9 w/ \8 W* H( U/ w t
/ z: j7 \1 g( C! a
「那,韦…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,他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里,难道他是个疯 子吗?」姚颖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。
1 Y+ U6 i3 t* q" e1 t6 f1 G6 o5 ?( u: i- o& @2 L) x5 n8 D' U: c
「不,韦叔绝不是疯子。他比所有人都清醒,而且他本事很大,又很正直, 要不是遇到他,我估计早就死在那里了……他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。」我很认真 的为韦叔辩护道。
Y# Y) g4 Z' }7 i! }& ~1 _+ j. E9 k$ F+ e+ y2 t0 T- t
「哼,他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会被关起来,为什么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不 顾,你说这种人到底哪里正直了?」姚颖一阵像机关枪扫射般的反驳,我有些无 言语对。的确在这一点上我很难为韦叔辩护,但他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。
- C: n( Y) \3 R2 F) w
3 u. X9 E `3 O" U! t+ Z5 m) O「这个,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吧。我与他相处的那几年,经常见他对 着你娘的照片看了又看,临死前他还把照片交给我,让我跟你们说一声『对不起』。」 5 [! G% o! A# k. B; E( {
/ o/ O) N& F8 b! D$ F
我努力尝试安抚姚颖的怒气。
) Y- e3 I F. [! M8 V$ J Z+ |5 \# r$ q* A) B! G& x" H7 i+ X
「『对不起』。呵呵,说这个有用吗?这么简单的三个字,能够弥补他对我 们的伤害吗?我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,他知道吗?他根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 人,这种人根本不配当父亲。」但我的抚慰效果并不好,姚颖越说越觉得气愤, 白皙的脸蛋都涨红了。 $ u/ |3 Z1 q& [6 ^2 |. K
% M9 X8 B0 b% s3 _. B; L
「不管如何,他毕竟是你们的父亲,我相信他一定很爱你们的。只是世事太 过险恶无常了,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法选择,如果上天能够给再他一个机会的话, 他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们的。」我有些感慨的说出这些话,这是我的心声,但我 相信韦叔一定也是这么想的。
. ]9 z# B; L' [# T; ~/ I) K3 I
1 w; B3 a/ k& ^5 g! [- m「补偿?哈哈。太迟了,娘已经走了,她等得太久了,等不到那一天啦,小 恩也跟随娘离开了,他还能补偿谁呢,还有什么可补偿的?」说到此处,姚颖情 绪激动下,忍不住伏在桌上放声痛哭起来。 ! k! u. T. [3 A- H1 V# n
; R" [7 q4 u; [! a
我心中一阵怅然,世间最遗憾的事莫过于失去之后再来弥补,而往往这个时 候伤害已经造成,更困难的是有些事情你想弥补都弥补不了,比如夫妻、父女、 父子亲情等。
' ?% H! Y5 i: e6 V; K; S w8 T" R8 z7 j8 V
「没事了,没关系的,姐你不是还有我吗,我也是你弟弟呀。」我搂住姚颖, 很温柔的说着。 . y7 c. Z* S* ~& a( _7 b7 Z
% @+ B9 n5 S- j8 ?2 O' k) S5 N% U并不是我存心安慰她,韦叔待我恩重如山、情同父子,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 骨肉就是姚颖了,她当然也是我的姐姐,况且我与她颇有缘分,自然更要敬她爱 她。
6 i- m7 T/ [1 `$ A; B
& V; ~% N* f5 v! _' Y) ?* G「老天爷安排我遇到了你们,韦叔待我就如父亲一般,你待我就像姐姐一样, 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,父亲又很早去世了,所以你就是我的亲姐姐。」我一边拉 住姚姐的手,一边动情的说着。联想到自己的身世,我的眼前也有些模糊了,感 觉眼眶中湿漉漉的。 5 v7 X6 m1 Z( x# f) F1 N
7 j; p/ s/ n; |. ^4 ~: I
「娘和韦叔虽然都走了,但他们肯定希望你能够过得越来越好的。以后你有 了我这个弟弟,我也多了一个姐姐,就让我代替韦叔与小恩来回报你,好吗?」 ! w# h4 f6 E- j L
# ~3 J' P. B1 M: o4 y0 i f
姚颖一边看着我一边连连点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,但她 脸上却分明笑得很开心。 ' z- Q: S1 M0 W3 J* {
. f7 I7 V. Q0 a2 C7 V# }! }
「好弟弟,你真是我的好弟弟,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,没想到你 愿意认我这个姐姐,我真是好开心。」 2 g2 ~7 D) ^" \9 E6 p z
3 }7 _' N; Z( } X0 M+ g6 G1 D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,姚颖紧紧的将我抱住,好像生怕我会消失一般,在我 强壮胳膊的包围下,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不少,我们就像一对亲姐弟般相拥 着,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倒退了回去一般。
, h- {' c* f+ z% N& I# z8 e$ r
" c( ]3 U+ p0 E8 C/ O/ {' d' T, j这一趟姚家之旅,虽然并没有解决太多疑问,但我却收获了许多。自此之后, 世上又多了一个让我牵挂的人儿。: i# x5 _) f/ B' c( ?# ?9 P4 {
|
|